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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字片羽○雪泥鴻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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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緣到此一訪,
何妨放鬆一下妳(你)的心緒,
歇一歇妳(你)的腳步,
讓我陪妳(你)喝一杯香醇的咖啡吧!

這裡是一個完全開放的交心空間,
躺在綠意漾然的草原上,望著晴空的藍天,
白雲和微風嬉鬧著,無拘無束的赤著腳,
可以輕輕鬆鬆的道出心中情。

天馬行空的釋放著胸懷,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情緒。
共同分享著彼此悲歡離合的酸甜苦辣。
互相激勵,互相撫慰,互相提攜,
一齊向前邁進。

也因為有妳(你)的來訪,我們認識了。
請讓我能擁有機會回拜於妳(你)空間的機會。
謝謝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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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8月5日 星期二

《【妖舞魔亂】組織防衛--誰要做組織的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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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用『煮熟的青蛙』來形容對變革後知後覺的人,主管自己當然不能做'煮熟的青蛙',而且要有責任去刺激周邊不要出現『煮熟的青蛙』。

組織中為什麼會出現煮熟青蛙的現象?
問題不是出在部屬的身上,而是出在領導者和組織的機制上。
通常,煮熟青蛙症會出現在封閉的組織中,封閉的組織指的是那些與外界隔絕信息的組織,或是組織成員會自動過濾外界對他們不利的信息。哪一類的組織屬於封閉式組織?官僚組織、金字塔組織、或是大型的階層式組織皆屬之。

黑澤明在1952年導演過一部電影叫做《生之慾》,描寫一位即將退休的區公所課長渡邊得到了胃癌,他決定在過世前真正做一件事情,於是他從塵封多年的檔案中找了一件案子──建一個社區公園,他親自帶頭去推動,過程中他發現官僚組織的『推事』很多,每天都在蓋章,但真的要做『推手』去完成一件事是非常困難的,最後社區公園終於落成,大家回憶起來,都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去做這件事?

啟發他做這件事的動機是他手下一位離職的女職員,他在街上遇見這個女孩,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他緊緊的跟著她,約她出來吃飯、看電影,希望從她身上感染到快樂的氣息,這位女孩被他纏煩了,答應他最後一次約會。
他問她,為什麼妳會那麼有活力、那麼快樂?
她說,她離職後在一間玩具工廠工作,每當裝上發條的玩具兔子生產出來在測試時,跳動的玩具兔子就讓她感覺到生命是幸福的、是美好的,所以她每天都很快樂的工作著,她建議他:「課長,你也可以試著製造些什麼東西看看啊!」
『製造什麼』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在他臨死前,怎樣才能得到真正的喜悅呢?
於是,他下定決心要完成一件事,這就是他的動機。他帶著手下去請託上級、去與其他單位溝通,甚至還遇到流氓威脅他,他也無懼的應對,最後公園落成,他坐在公園角落的鞦韆上,輕輕地唱著大正時代的老歌,在微笑中睡著,再也沒有醒過來。

《生之慾》是黑澤明導過的片子中很少被提到的,雖然得過柏林影展的議長特別獎,但是與其它他早年導過的非常知名片子,如《七武士》、《羅生門》等比較起來,這是小品。
然而,這部片子卻非常傳神的描繪了一群在行政機構工作者的心態,當渡邊每天忙著蓋章時,他從不自覺要完成什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等著退休,直到被通知生命即將被耗盡的一刻,他才驚覺到自己生命的殘缺。為了尋求真正的快樂,他決定要『製造什麼…』,跟他一起去完成這個案子的年輕人也感受到生命的意義。
在他的同事為渡邊守靈的那一天,他們回憶這段歷程,紛紛發願要好好的為人民服務,不再尸位素餐,但是很諷刺的,第二天上班後,他們通通忘記了,完全恢復老樣子。
只有那位跟著渡邊一起奔走的年輕人站起來抗議,但在大家無言的漠視中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也許黑澤明想表達的是要撼動行政管僚組織不能只靠一個人的感動,但與其說這部影片是表達:不要等到已經人之將死的時候,才採取變革的行動,如渡邊,不如是說:人對快樂的渴望是永遠存在的,哪怕是都要死了,只要願意追求,隨時都可以找到快樂。

可是,這必須是真正的快樂!
口腹之慾、聲光之樂,都是短暫的快樂,問心無愧、心安理得才是永恆的快樂。
那麼,'生之慾'是什麼呢?
黑澤明藉著渡邊這個人物回答了這個問題:生命的快樂是踏踏實實的完成一件對他人有意義的事,所以他可以安詳的離開人間,沒有遺憾。

在大組織中,多數人不知不覺的都成了昨日的渡邊,一件很簡單的工作要協調或確認半天,誰也不願意主動承擔。
明明大家都是智商超過120的人,但做起事來老是覺得智商只有60,為什麼呢?
因為『凸出的釘子就會被人敲下去』,誰也不願意做第一根凸出的釘子,寧可做被煮的青蛙。

組織行為大師克里斯‧阿奇里斯(Chris Argyris)將這種現象稱為'組織防衛'(Organizational Defense),它有三個症狀:

1.大家很會找問題,但不承擔改正問題的責任。
2.大家誇大負面的因素,貶低正面的因素。
3.大家信奉人人皆知但卻無法實踐的價值觀。

在推動組織變革時,我們常會看到一種現象,有人會大聲批判,例如:工會批評管理層沒有負起責任,讓公司虧損;管理層批評工會將人事成本不斷推高,而且動輒抗爭。但是,如果我們要求如何改正這個現象?或是要推動一些改革方案時,誰都不願意承擔改變的責任。

而這種批判的立場,越是大聲批判的人越讓人感覺到他們與這件事情無關,因為當他們誇大了這些問題後,就沒有人可以解決這些問題,他們也不用為這些超過個人能力的問題負起任何責任。我記得在推動台灣汽車客運變革的時候,工會理事批評公司的維修廠都在養蚊子,因為業務量不足,那我們就要求是不是可以將維修廠改為一個業務中心,對外承攬業務,這位工會理事立刻就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在這種組織中,就好像在渡邊的守靈會一樣,每個人似乎都在頌揚渡邊的美德,但誰都不會去實踐它。
一個封閉的組織也會談到他們崇尚的價值觀,'以人為本'、'正直勇氣'、'參與式管理',但誰都不會看到這些行為真正的落實。

這時候,我們就要看看今天的渡邊。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在索然無味中結束這人生,是不是要在臨終前,才意識到自己的足跡不過遍佈寸土,只是一隻'煮熟的青蛙'而已? 不是的。

做為一個主管,應該要主動打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態,才能引領它的成員走出那個封閉、落後的怪圈,接受變革、適應變革、引領變革。
也必須帶給在這樣的組織裡學習、工作的人一個希望,擺脫'被煮青蛙'的束縛,擁有陽光、快樂和積極的心態來迎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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