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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字片羽○雪泥鴻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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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緣到此一訪,
何妨放鬆一下妳(你)的心緒,
歇一歇妳(你)的腳步,
讓我陪妳(你)喝一杯香醇的咖啡吧!

這裡是一個完全開放的交心空間,
躺在綠意漾然的草原上,望著晴空的藍天,
白雲和微風嬉鬧著,無拘無束的赤著腳,
可以輕輕鬆鬆的道出心中情。

天馬行空的釋放著胸懷,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情緒。
共同分享著彼此悲歡離合的酸甜苦辣。
互相激勵,互相撫慰,互相提攜,
一齊向前邁進。

也因為有妳(你)的來訪,我們認識了。
請讓我能擁有機會回拜於妳(你)空間的機會。
謝謝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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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26日 星期一

《【妖舞魔亂】家庭篇 三人新主流 家,變了》+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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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篇 三人新主流 家,變了】

 作者:林倖妃 出處:天下雜誌 444 期  2010/04

獨生子女、同居晚婚、老爸老媽、單親、同志……「家」的面貌,正在改變。搶救生育率之前,政府看見不同型態家庭的需求了嗎?

專輯精采重點:

「我的家庭真可愛,整潔美滿又安康。兄弟姐妹很和氣,父母都慈祥」,這是首人人耳熟能詳的兒歌,但你夢想中甜蜜而溫暖的家,應該長什麼樣子?

計程車司機李伯麟的家有三個人,爸爸、媽媽和小學二年級的兒子,一個缺乏「兄弟姐妹」的家。還要再生嗎?原本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直搖,「不是我不要,是太太不敢生,一個就夠了,」晚上十點還在外面跑車賺錢的李伯麟數了數,兒子放學上安親班一個月四、 五千元,再補個英文要多交八千元,他要很努力賺錢才能在台北這個大都會,和太太共同撐起一個家。

台灣女人愈來愈不愛生小孩。二○○九年,生育率拿下世界倒數第一,家庭人口數在近二十年也悄悄發生遽變。

內政部戶政司資料顯示,一九九一年家庭的平均人口數為三.九四人,十八年後的二○○九年滑落到二.九六人,少了一個人,三人家庭從此成了主流。

但這是我們想要的家嗎?從數據上看似乎不盡然。勞委會曾經在二○○三年和二○○六年做過婦女婚育與就業狀況調查,十五歲以上的女性平均希望有二.二九個子女、大學及以上學歷女性,理想子女數也到達二.○四。

兩個孩子恰恰好,仍是眾多紅塵女子心中的夢想,但為何夢想地圖上的第四個人,會憑空消失?台灣的家庭又起了什麼變化,讓女人的夢想轉彎,從女人到母親的過程,從此不再天經地義?

 

女人的夢想被迫轉彎

金融海嘯來襲,直接衝擊的是生育數量。去年新生兒數萎縮跌破二十萬關卡,短短三十年,新生兒人數少一半。內政部戶政司統計顯示,以排行序來看,去年新生兒為第一胎就佔六成,第二胎約三成,很多人生完第一胎,就此打住了。

「我女兒班上的同學,將近一半都是家中的獨生子或女,」現年四十六歲的林玉婷說。獨生子女已逐漸「佔領」小學,成了永遠的「老大」。

第二胎來到世上的機率愈來愈低,因為生兒育女仍被視為女性的責任,家庭中另一半的態度,更是操縱生育的關鍵。

林玉婷理想中的家庭有兩個孩子,先生卻以孩子既是牽絆又花錢,堅決不從,兩人吵到快離婚,爭執三年生下女兒,幾乎都是身為母親的她在照顧,花的錢也全是她一手包。

現在女兒十二歲,會和爸爸鬥嘴、分享,先生感受到和孩子互動的樂趣,吵著要再生一個,林玉婷卻說,她三十四歲生女兒就帶得很累,「現在老了,生得出來也帶不動,無法陪著玩。」心境和體力都讓她無法負荷。

遲婚、晚婚,導致生育年齡延後,老媽和老爸更成為現代新趨勢。

 

高齡媽媽  不敢生第二胎

去年出生的新生兒中,母親年齡在三十歲到三十四歲間的生產力最旺盛,生出將近七萬兩千個寶寶,高於二十五歲到二十九歲的年輕媽媽。(見表一)

三十五歲到四十四歲的高齡媽媽,更拚出二萬四千個寶寶的成績。只是,高齡生育衍生的健康風險,讓面臨生育壓力的三十歲以上婦女,對生第二胎有更多考量。

媒體工作者李小姐懷孕時已經三十八歲,面對五歲的唯一兒子,她的心中有些微缺憾,擔心他成長過程沒有兄弟姐妹,即使現在想加把勁,趕生第二胎,也和兒子的年齡差了六、 七歲,「年齡差這麼多,又擔心他們感情會不好,東想西想就一路拖延,」她說。

另一半蕭先生坦言,他很希望能再生個女兒,但除考量經濟因素外,兒子有發展遲緩問題,讓太太備感壓力,懷疑和她高齡生孩子有關,才會讓期待已久的第二胎,一直停留在只聞樓梯響。

不僅女性遲婚讓生育風險大增,對身為父親的男性也是很大的考驗。內政部戶政司司長謝愛齡拿出去年新生兒的父親年齡分布,男性初次結婚平均年齡為三十一歲,去年當爸爸以三十到三十四歲最多,次多的卻是三十五到三十九歲族群。(見表二)

 

「老」爸  愈來愈普遍

四十到四十四歲的中年男性,更令人意外地為台灣共同創造出超過一萬四千個新生兒。

「老爸」不再只是暱稱,而是愈來愈普遍的現實。除作家蔡詩萍在四十七歲高齡當父親,在企業擔任高階主管的何榮生(化名),和老婆原本是快樂的頂客族(拒絕生育的雙薪家庭),四十歲時遭逢母親病故,讓他重新思考生命的意義,老婆也順利懷孕並生了個女兒。

「女兒是母親生命的傳承,」轉眼間讓他從資深男孩變成爸爸,電腦桌前貼滿紀錄女兒成長的照片,說起這個步入中年才相遇的小生命,他的語氣很溫暖,眼神很溫柔。

「不少原本不打算生孩子的人,都在四十歲左右的關卡重新檢視生命,而做出不同選擇,」實踐大學家庭研究與兒童發展研究所副教授謝文宜點點頭,他們可能年過四十才開始嘗試生育子女,或是領養,一償做爸爸、媽媽的宿願。

謝文宜分析,很多人從小描繪出家庭藍圖,因為專心工作或各種因素,而壓抑或藏在潛意識中。等到一定年紀,事業有些成就,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時,這樣的夢想又浮現,「表示他對家的想像還存在,或是有些經驗或想法想傳承給下一代,」她說。

中年的困惑,在迎接新生命時,有了不同的體驗。但也因此,讓愈來愈多的老爸和老媽,因為生理或心理因素,對生第二胎裹足不前,甚至斷了念。

 

家庭面貌正在改變

另一個造成孩子消失的關鍵在家庭變遷。傳統一夫一妻和子女的「家庭」有瓦解趨勢,愈來愈多元化,促使生育觀念改變,子女已經不是家的必要元素。

一人成其家、二人扶持不論男女也是家,三人可能是高齡父母和單身成年子女,人和寵物也是家。

家庭,擁有愈來愈多面貌,謝文宜說,很難對家下一個完全的定義

已和男友交往將近十年的她,因為教書、演講等工作忙碌,男友也沒有生育下一代的想法,一拖延就超過四十五歲。

謝文宜認為,愈來愈多人寧願選擇同居一輩子,不要一張結婚證書,只要男女雙方都同意,這也是一個家。

家庭的價值觀和定義都和過去不再相同。

三月二十五日,寒流來襲,天空飄著毛毛雨,位於徐州路的內政部大門口卻很熱鬧。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范雲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緊握拳頭,高聲喊著,「有婚沒婚,都是青年,有伴沒伴,都想成家。」

代表單身、離婚女性、同志等族群,齊聚抗議內政部營建署的「青年安心成家」方案。

范雲說,政府對家庭的想像過於單一化,忽視愈來愈多單身、同居、以及想要相守一生的同志伴侶,也有成家的渴望,「百萬徵口號,不如正視單身和同志的生育需求,」她怒批。

家變,正在台灣逐漸發酵。內政部的人口政策白皮書中,顯示十五歲以上有配偶的女性比例逐年下降,從一九九四年還維持在六○%,到二○○七年已滑落到五二.八%,各年齡層的有偶率都降到歷史新低。(見表三)

生育高峰期的二十五到二十九歲,嫁做人婦的比例僅三成;四十歲到四十九歲女性,每四人就有一人沒有婚姻束縛,選擇離婚或終生拒婚、懼婚。(見表四)

 

搶救來不及出生的孩子

政府要提高生育率,就要針對孩子設計政策,不要堅持有婚姻的人生孩子才給保障。內政部人口政策委員會委員、長庚大學醫管系教授陳寬政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對一個國家是「公共財」,既然是公共財就要以國家力量去協助。

但不論是政府或社會,顯然還無法接受這樣的觀念。國內在沒有婚姻狀況下所生的孩子,去年約三.六%,歷年平均約四%。

內政部次長簡太郎日前以法國為例,提出法國政府承認未婚生子後,生育率有回升跡象,而釋放針對未婚者鼓勵生育的訊息,社會一面倒批評,逼得部長江宜樺隔天馬上滅火否認,顯然完全沒有政策討論空間。

「搶救應生未生,或來不及出生的寶寶,托育政策才是關鍵,讓媽媽沒有後顧之憂,」台灣社區照顧協會理事長劉毓秀,在彭婉如基金會擔任董事長期間,引介北歐福利制度,發展出保母托育和學童課後照顧體系,更和多個婦女團體一起組成搶救生育聯盟,在二○○八年逼使政府訂出保母托育制度。

讓她這麼積極,完全因為「這是我的切身之痛,」只有一個女兒的劉毓秀,在女兒出生後,就交給保母,最後逼不得已,帶回南部交給婆婆幫忙。

擔任台大外文系教授既要忙著教書、升等,還要擔憂女兒的成長,讓她忙得焦頭爛額,雖然先生全力支持,但她說,這個社會沒有好的制度,根本不會想生第二個。

政府也不是沒在解決生育問題,但「這是面的問題,單靠點無法突破,」成功大學人文社會科學中心助理教授吳挺鋒說。

出身婦女團體,以往積極參與女性運動的勞委會主委王如玄,上任兩年的施政主軸之一,即是解決女性的困境,排除因為懷孕生子帶來的就業歧視,而提出不論男女都可以申請育嬰假,並獲得勞保投保薪資六成的育嬰津貼,去年五月至今已有三萬多人申請,九成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使用就業保險基金二一.七億元。

從建立托育制度到改善女性就業環境,但生育率仍然節節敗退,顯示政府政策仍有許多不足。單以預算來看,根據內政部兒童局統計,今年預算比照去年規模,托育補助約六億元、扶植五歲幼兒教育計劃和發放幼兒教育券共編列十九億元,即使加上教育部補貼費用,總數不超過五十億元。

用於直接照顧嬰幼兒,搶救生育率的預算,實在相當有限。「國家窮死了,」一位官員誇張地形容。

 

孩子  給人無法取代的幸福感

陽光普照的週末午後,在電台任高階主管的蕭先生最喜歡左手牽著兒子,右手挽著太太,一家人去散步。「孩子,讓我的心變得更柔軟,這是種無法取代的幸福感,」蕭先生說。

太太說,看著一個小人兒,從無到有,不論是習慣、表情和動作,都和爸爸媽媽這麼像,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也讓自己成長很多,」她補充。

過去在電視台擔任行銷企劃經理的林玉婷,在發現女兒有過動傾向後,辭職在家全心全意陪著小人兒一起長大。

「職位再高,不過就是一份工作,」林玉婷在陪伴的過程中,自己也忙著參加成長團體和讀書會,「帶孩子讓我進入完全不同的人生階段,」她說。

她花最多時間是在陪女兒說話、聊天,這種幸福感比工作帶來的成就感還要真實,林玉婷說,「我喜歡當媽媽。」臉上的線條柔和而美麗。

育有三個小孩子的王文志,正面臨人生中最嚴酷的考驗。國二的老大出現叛逆行為,累得他經常被學校老師約談,想到還有老二、老三,他就唉聲連連。

但是,「從孩子身上,我也得到很多快樂,」王文志說。這種快樂來自於和孩子互動,每週末陪著他們、看著他們一點一滴長大。這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和責任。

幸福的家庭,該是什麼面貌?多元化社會有不同的答案,但孩子是國家未來的希望,卻可能是不變的。

 

補貼三千  夠嗎?

內政部兒童局從2008年4月推出托育補助制度。父母均就業的雙薪家庭,若將出生不滿二足歲子女托給領有證照的社區保母系統保母,每月可獲三千元補貼。

根據主計處在2006年所做調查,家有三歲以下嬰幼兒者,父母自己照顧比例高達65.8%,給自己父母照顧有25%,交給保母者約7.5%,顯示多數都是太太辭職在家照顧子女。

兒童局統計,開辦之初共有一萬二千餘人提出申請,去年則有將近一萬七千人。

對於偏低的使用率,台灣社區照顧協會理事長劉毓秀認為,目前的保母托育價格相當混亂,台北市索價高達二萬五千元,南部縣市平均約一萬六千元,雖然政府補助三千元,但若政府對保母價碼,沒有合理的平抑措施,三千元補貼恐會流於肉包子打狗,無法有效減輕媽媽負擔。

其次是台灣媽媽多希望保母專心照顧自己的子女,要求一個保母照顧一個孩子,以致保母價格居高不下。劉毓秀認為,由於現代家庭多為獨生子女,一個保母應有帶四個孩子的能力和空間(兩歲以下最多兩人),孩子可以學習到和他人互動相處,即使吵吵鬧鬧也是成長的必要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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