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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關閉象牙市場 海關查獲大量走私來自日本
文：澤特·克羅克•艾米（環境調查署美國分部高級政策分析員）
2019年初，中國海關不斷從日本寄來的郵包中查獲象牙製品。中國早在2018年1月就禁止了國內象牙交易，從此日本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合法象牙市場。日本國內的象牙市場非常龐大，政府執法力度又極為薄弱。象牙商人們利用這點將象牙走私到中國轉手「倒賣」（編按：低價買入高價賣出）。
根據我所在的環保組織「環境調查署」的記錄，2009年來中國已經查獲了近5.9噸來自日本的非法象牙，但我們注意到今年的查獲量直線增加。引人注目的是，查獲這些象牙的是中國海關官員，而非日本人。中國海關總署今年發起了一場針對通過郵寄非法進口違禁物品的打擊行動，一開始細查來自日本的郵包就「中了大獎」。
例如，今年5月，青島海關在來自日本的郵包中發現了 13件象牙製品。最近，杭州海關查獲了一小包來自日本的象牙，這是他們2019年以來查獲的第18起，超過了2018年全年總數。在1月報導的另一起案件中，廣州海關官員在13個來自日本的郵包中共計查獲了18公斤的象牙。
中國廣州海關查獲非法象牙製品。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這顯然是中國商人利用日本鬆懈的管理搜羅象牙到中國倒賣。 5月，一名從日本回國的男子在機場被查獲攜帶了80件象牙製品。在4月的另一起大案中，一個犯罪網絡被發現利用日本象牙市場的管理漏洞在日本網購象牙製品，並從大阪的一個倉庫通過郵寄將其走私到中國。烏魯木齊海關還摧毀了一個在11省14市走私象牙的團體，繳獲超過52公斤的象牙。
這些案件表明，日本的象牙法規和執法措施嚴重失敗。環境調查署和其他機構一直指出，這些法規和執法措施完全不足以防止非法象牙進出日本。環境調查署此前曾有記錄顯示，在日本的中國商人吹噓近年來出口了大量象牙。
執法不力的情況並不僅限於出口——日本官員也忽視了進口。在最近的一次東京之行中，我的團隊見到一位政府官員，他無法證實海關是否有專人負責搜查進入日本的非法象牙。由於無人監控進入日本的象牙，所以沒有查獲非法象牙也就不足為奇了。有新象牙在進入日本嗎？如果沒人在監控，我們永遠不會知道。
日本對其象牙管制法做了一些小更動，以給人一種打擊非法交易的印象，但這並不能堵住不法商人用來洗白非法象牙的漏洞。雖然中日兩國官員今年3月簽署了一項加強執法合作、共享資訊的協議，但日本似乎並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
過去曾經有數百萬頭大象，但象牙貿易導致種群數量銳減，使非洲大陸的官方數字降至不足40萬頭。據環境調查署計算，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日本進口的象牙來自逾26.2萬頭大象。日本國內的合法象牙市場給執法增加了難度，給非法象牙洗白提供了可乘之機。
在魚龍混雜的日本象牙市場上，幾乎無法區分哪些是非法的，哪些是合法的。除了中國，美國、英國、法國和新加坡等國也關閉或正在關閉象牙市場，以保護大象。在2016年《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締約方大會上，各國同意立即關閉助長偷獵或非法交易的象牙市場。
日本國內象牙市場將在下次《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締約方大會上受到密切關注。這次會議原定於本月在斯里蘭卡召開，但已被推遲。非洲大象分佈國呼籲日本和歐盟立即關閉象牙市場，以保護大象。
隨著中國市場的萎縮，人們擔心日本將再次成為新近盜獵象牙的下一個主要流向。明年，數百萬遊客將前往日本觀看2020年東京奧運會。日本必須大力加強執法，啟動新的調查授權，在奧運會開幕前遏制來自日本國內市場的非法象牙出口。但更好的做法是，日本立即行動起來，永久關閉國內象牙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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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中外對話〈中國海關查獲大量日本走私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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