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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字片羽○雪泥鴻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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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緣到此一訪,
何妨放鬆一下妳(你)的心緒,
歇一歇妳(你)的腳步,
讓我陪妳(你)喝一杯香醇的咖啡吧!

這裡是一個完全開放的交心空間,
躺在綠意漾然的草原上,望著晴空的藍天,
白雲和微風嬉鬧著,無拘無束的赤著腳,
可以輕輕鬆鬆的道出心中情。

天馬行空的釋放著胸懷,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情緒。
共同分享著彼此悲歡離合的酸甜苦辣。
互相激勵,互相撫慰,互相提攜,
一齊向前邁進。

也因為有妳(你)的來訪,我們認識了。
請讓我能擁有機會回拜於妳(你)空間的機會。
謝謝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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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6日 星期六

紀錄片傳遞環境知情權 拯救怒江農民免成水電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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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傳遞環境知情權 拯救怒江農民免成水電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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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環境交流──從水之源看水資源,系列報導5】
本報2015年9月24日,中國,雲南,昆明訊;詹嘉紋報導
前言:「國家重大建設」對農民、老百姓的生活究竟會造成什麼影響?水電開發商永遠不會明說,也不願意花費充足時間和民間溝通。就像台灣讀者也非常熟悉的Z>B,彷彿打著發展大旗,就能堂而皇之地忽略許多細節,而那些「細節」在中國的水電站發展狂潮中,往往等於數千數萬的人民身家及生活。
而環境知情權為什麼重要?在上一篇報導中,我們看到了香格里拉的農民能在獲取資訊後,得到覺察、凝聚村民力量,最終迫使虎跳峽大壩停建,捍衛了家園的機會;由此可知,在資訊不充足、不普遍的狀況下,農民完全沒有立足點,去分析現況,選擇要不要接受政府的安排。「一無所知並不幸福」,從漫灣與怒江村民的故事,可以看出資訊公開、NGO監督、媒體傳遞帶動公共議題討論,及村民覺醒的重要,少了任何一個要素,命運可能就全然不同。

前車之鑑  漫灣水電移民拾荒度日

瀾滄江上的漫灣水電站建於1986年,1995年完工,迫遷居民約7200人,當時政府告訴住在這裡的農民,發展水電是為了國家經濟,不識字的農民認為配合政府政策,會讓他們的未來生活更好,因此簽字同意。
殊不知失去了祖輩耕耘的土地後,開發商並未有任何妥善的補償及照顧措施。位於水電站淹沒帶之一的田壩村,本來坐擁肥沃良田,收穫一次能吃上三四年,但搬遷後,他們發現政府承諾給的補償田地,是位於山坡上的生地,缺乏水源又貧瘠,甚至常發生滑坡、泥石流,根本難以維生。
當地年輕人一開始也以為建了電廠,能獲得工作機會,不用種田,能有新的發展、更好的賺錢機會。但是電廠錄用的盡是外地人,曾在電廠裡工作的村民,紛紛被以各種理由開除。
於是,無以為繼的村民,成了僅能在水電站員工丟出的生活垃圾中翻找,找尋可餵豬、變賣以討活的拾荒者。
田壩村村長自稱「乞丐村長」,他破爛而擁擠的家,塞滿了拾荒物,屋門一打開,就正對著那一片淹沒他們家園的壩區江水。他說:「我每天一開門,就看見我的惡夢。」
滿懷著村民投票選出的責任感,乞丐村長含淚表示,自己絕不能辜負了村民,就算拼了命,也要跟政府爭取到底。話雖如此,但他們的實際情況孤立無援,老一輩、新一輩,全都活在無奈的絕望中,看不到翻身機會。而另一個移民村的村長,當初相信政府宣傳簽下賣田契約,最後受不了良心折磨,甚至還發了瘋。
水電移民的生活如此艱困,然而,政府卻認為從投資、籌備到建設,漫灣創造了中央出資、地方徵地的全新體制,被業界稱為「漫灣模式」。並因花費低廉,被譽為中國「八五」計畫期間,中國水電建設的的「五朵金花」之一。
而此計畫投資花費為什麼能那麼低?絕大部份是從剝削農民而來。2002年下旬,時任雲南省社會科學院的於曉剛,對此做了「社會影響評價」,評估此開發案對農民造成了多少衝擊,報告指出遭迫遷的田壩村等地移民,補償並不能維繫移民的生活。
2003年,漫灣電站移民生存現狀的報告放到了當時的總理朱鎔基辦公桌上,朱鎔基指示應予補償,但兩年過去,水電公司卻無任何動作。
直到漫灣與怒江的農民產生交集,為事情增添更多變數,也才多了轉機。

「我們絕不要過那樣的生活!」  怒江農民的覺醒

怒江河床落差大,水力資源豐富。2003年,國控企業「華電國際電力公司」,欲在此籌劃建設13座水電站。
而當綠色流域創辦人於曉剛來到小沙壩村,向村民說明水電站開發的問題時,因對開發衝擊毫無概念,村民大多沒什麼反應。於曉剛花了三天時間取得村民信任,說服他們前往漫灣庫區一探當地水電移民的生活,這個參訪過程後來成了紀錄片——《怒江之聲》。
田壩村民拾荒度日的景象,震撼了怒江村民,一時間竟使得他們說不出話來。沈思、想像:「那可能是我們的未來嗎?」回到村子的當晚,大夥兒舉行了放映會,向其他村民說明參訪心得。
或許是因為回到家了,隨著影像呈現,村民像是一下得到了釋放,燈光昏暗的小村裡,真實而強烈的影像,點燃了所有人的情緒。
「絕不能過那樣的生活啊!」
「金窩銀窩也比不上自已的狗窩!」
「土地是世世代代流傳的,不能這樣賣了!」
紀錄片導演史立紅說,當時只靠著她這台攝錄像機播放影片,無法完整紀錄村民們瞬間瞭解真相的沸騰實況,但僅存的片段,已足以看出怒江村民瞭解茲事體大,不能沈默以對。

《怒江之聲》紀錄片導演史立紅。攝影:詹嘉紋。

影像力量大  紀錄片傳遞成知識傳遞媒介

《怒江之聲》成為農民們瞭解水電站衝擊的媒材,史立紅說,當初在拍攝的時候,自己只是個新手,敘事是順著怒江居民拜訪的時序進行,加上簡單的字幕說明,完全沒有任何技巧手法可言。但漫灣水電站移民的生活悲慘得如此有力,毋須言語,那失去土地後也等於失去生活尊嚴的狀況,農民們一看,就深深懂得了。
片子在幾個水電站區域迅速延燒,所到之處無不譁然,水電站發展的華麗政令宣導背後,藏的是犧牲環境、肥沃良田和農民生活的醜陋真相。不但影響了怒江,也在不久後的虎跳峽大壩計畫中扮演催化劑角色。
2005年,香格里拉農民葛全孝代表全中國受水電站影響的移民,至聯合國水電與可持續發展論壇上發聲。
于曉剛說,葛全孝頻頻舉手發問,對於水電站衝擊環境、人權等侃侃而談,成功博取大家的目光和思緒,甚至還有人質疑他根本不是農民。開會前各國對水電移民「沒有一句話」,但閉幕時,移民問題已成了各國不得不談的焦點。
這些努力成功吸引了國內外媒體關注,每週幾乎都有三、四篇報導,國際上更有60國連署保育怒江,逼迫中國政府不得不面對水電移民問題。

《怒江之聲》影片截圖。

政府監控、威脅夾殺  綠色流域仍堅持協助農民發聲

2004~2005年間,遭到擱置的漫灣居民補償,在片子曝光後有了動靜。政府批示了8千萬人民幣的「再遷費」,作為再補助賠償金,但錢有無到達村民手裡則是個未知數。
在協助漫灣、怒江等地農民後,綠色流域及紀錄片導演史立紅,完全無法進入該區域。史立紅指出,在漫灣居民撿垃圾的地方,建起了圍籬和大門,外人不得而入,再難得知村民現況。
綠色流域本身也受到地方政府的嚴密監控,創辦人於曉剛於2004年遭雲南省社會科學院解職,其護照遭沒收至2008年才返還。組織也連續兩年未通過雲南省「社團通檢」。
即便如此,綠色流域仍未停止協助水電站區移民脫貧、脫困。
圖片來源:cb@utblog(CC BY-SA 2.0)
壯闊的怒江景觀。圖片來源:cb@utblog(CC BY-SA 2.0)

地質高風險帶?  怒江水電的十年之戰

《怒江之聲》發酵後,同時在內地NGO和媒體的的共同努力下,怒江水電站計畫暫時喊停;然而2011年雲南省政府又重提「永續大壩」計畫,預備捲土重來。得知此消息後,中國地震局地質研究所研究員徐道一、核工業北京地質研究院研究員孫文鵬,這兩位資深的地震地質老教授,特地踏查怒江的地質狀況。
實地走訪13個壩址後,證實兩岸多為「向斜」,且多數已破碎。隨後四位專家聯名上陳,除了徐道一、孫文鵬,又加上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員朱銘,與中國地質大學教授李東旭,他們皆表示「怒江處於活動斷裂帶、地震頻發,身處泥石流重災區,卻多暴雨」,「在地震、地質上有特殊的高風險,不應建設大型水電站」。
這封聯名信,首次將怒江水電開發,從生態問題延伸到地質問題。之後日本發生311大地震,更讓中央高層十分重視這些老專家的意見。溫家寶即下令要相關部門深入研究調查怒江的地質與地震風險。
雖然中國學術界也興起另一股說法,認為就算遇到地震,「只要工程設計控制得當、提高防震係數」,水電開發仍是很安全的。但由於沒人能證明怒江不會有地震,雲南省政府的態度從積極開發轉為謹慎。根據「時代週報」報導,一位能源局官員受訪時表示,「畢竟規劃是規劃,要實施起來還是困難重重,有關環保的輿論壓力太大。」
而水電公司違法侵權的開發行為,也引起了中國幾代領導人的關注。例如前總理朱鎔基即表示,需解決水電社會遺留問題,並賠償。前總理溫家寶也曾提出:保護生態和安置好移民為水電開發前提。而中國共產黨黨主席習近平目前也正在抓水電腐敗,用法治進一步規範水電亂象。
怒江十年,水電之戰,暫且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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