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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字片羽○雪泥鴻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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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緣到此一訪,
何妨放鬆一下妳(你)的心緒,
歇一歇妳(你)的腳步,
讓我陪妳(你)喝一杯香醇的咖啡吧!

這裡是一個完全開放的交心空間,
躺在綠意漾然的草原上,望著晴空的藍天,
白雲和微風嬉鬧著,無拘無束的赤著腳,
可以輕輕鬆鬆的道出心中情。

天馬行空的釋放著胸懷,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情緒。
共同分享著彼此悲歡離合的酸甜苦辣。
互相激勵,互相撫慰,互相提攜,
一齊向前邁進。

也因為有妳(你)的來訪,我們認識了。
請讓我能擁有機會回拜於妳(你)空間的機會。
謝謝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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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30日 星期二

「我的兒子已經內定擔任副總理⋯⋯」一個獨裁者的自白|李懷仁


一月中旬,馬哈迪投書馬來西亞當地媒體《透視大馬the Malaysian insight》,題名是「一位獨裁者的自白」,藉由外界長年對他指責執政時的獨裁者作為標籤來下筆,承認中似帶有反省,但也用來反諷政敵誇大的抹黑傳聞,以消減(或者說淡化)對他是獨裁者的印象,同時,借力打力,狠狠的回擊了現任總理納吉,這篇國家領導人等級投書,其實是馬哈迪根據自己部落格的一篇貼文改寫,筆法內容頗酸,但讓人讀完後會心一笑,也算是篇經典酸文。
「我的兒子已經內定擔任副總理⋯⋯」一個獨裁者的自白|李懷仁

「我的兒子已經內定擔任副總理⋯⋯」一個獨裁者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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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92歲的馬來西亞前總理(任期1981–2003)馬哈迪退而不休,最近正式復出政壇,組建在野政黨「土著團結黨」,並加入在野聯盟──「希望聯盟 Pakatan Harapan」(希盟),於2018年開年由聯盟四黨共同決議推舉他為大選勝選執政後的過渡總理(搭配國會議員旺阿茲莎,是希盟四黨之一人民公正黨PKR主席,也是該黨實質領袖安華的太太,為過渡副總理),將挑戰現任總理納吉,這也等於正式跟過去自己所屬的政黨巫統與執政聯盟國陣(BN)開戰。
馬哈迪於2003年9月25日在聯合國大會上演說(圖片來源:維基共享資源,公有領域)
當然,希盟跟馬哈迪的結盟,在大馬政壇引起不少非議,畢竟馬哈迪過去執政期間,被認為是個實施專制統治、威權的統治,打壓馬來西亞民主發展的政治強人,甚至在野的政治力量過去一直批評馬哈迪是獨裁者。突然之間,在野聯盟跟馬哈迪帶來的馬來政黨合作,當然引起很大的討論,就有人質疑希盟如果執政之後,能否進行轉型正義的問題(但這個問題太深遠了,不在本篇討論),馬哈迪搞政治這麼久,當然知道外界對他標籤是什麼?所以他也極力想要撕下這個標籤。
一月中旬,馬哈迪投書馬來西亞當地媒體《透視大馬the Malaysian insight》,題目是「一位獨裁者的自白(link is external)」,藉由外界長年對他指責執政時的獨裁者作為標籤來下筆,承認中似帶有反省,但也用來反諷政敵誇大的抹黑傳聞,以消減(或者說淡化)對他是獨裁者的印象,同時,借力打力,狠狠的回擊了現任總理納吉,這篇國家領導人等級投書,其實是馬哈迪根據自己部落格的一篇貼文改寫,筆法內容頗酸,但讓人讀完後會心一笑,也算是篇經典酸文。
馬哈迪在投書一開始就說,在許多媒體的報導上,他的名字已經跟「獨裁者」連在一起,他開始回想當從他從政開始,甚至是擔任總理執政的22年期間,外界對於如何描述他的所作所為,讓他成為一位獨裁者。
以下摘錄一些我覺得蠻酸的段落,譬如:
「我擔任教育部長的第一個命令把車牌上「部長」稱號拿掉。這跟當時其他『民主』部長還保持車牌上,留著『部長』的稱號作法不一樣。」
「我也下令警方提供六位隨扈,但警方說只能提供一位,我警告警方,等我當上總理後走著瞧。其實我不知道擔任教育部長,為什麼會做這些事情?可能是因為我很早就害怕被暗殺。」
「身為一個獨裁者,等我成為總理的時候,我還進一步要求特種部隊的保護,還要10位急救員跟隨。只是這些保護我的特種部隊,人們從沒有見過。而在卸任總理之後,還有許多隱形的隨扈跟在我身邊,只是大家也看不到他們,只要大家敢走近我身邊10英尺內,這些看不見隨扈就能隨時出現,檢查大家的手機、相機。」
「別忘了,身為一位獨裁者,我就像其他獨裁者一樣,最不喜歡搞個人崇拜,所以擔任教育部長時,就下令不准任何學校以我的名字來命名,不像我的『民主前任者』有以其名字命令的學校,還有以其妻子之名命名的學校。等到我當總理時,更不允許我的名字被雕刻在建築物、公路或​​者公共廁所上。對了,我要特別感謝現在的納吉政府幫了一個忙,把教科書中提到我的部分都刪除抹去,謝謝納吉總理這樣的民主人士。」
「還有,我身為獨裁者,還下令釋放了因為『內部安全法』的21名政治犯,這跟我之前的『民主』領導者沒有釋放任何政治犯,而且還增加了更多政治犯的作法完全不一樣。這大概是我身為獨裁者的傳統。」
「當然,當年最具有爭議的茅草行動(1987年10月27日馬來西亞警方以危害國家安全逮捕一百餘名政黨、華社、社運領袖等,關閉三家媒體,社會局勢緊張。),雖然當年警察總長已經公開表明是大逮捕是總長自己下令,但以一個獨裁者來說當然不會是真的,一定是我要他逮捕越多人、虐待越多人越好,畢竟我是獨裁者。如果他會自己承認,一定是因為我給他好處。」
「對了,我還透過獨裁者的身份,大舉投資了五個重要的產業,然後獲利存在許多銀行的秘密帳戶中。這些銀行跟帳戶超級秘密,秘密到都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家銀行。然後總理納吉調查,30年前國家銀行損失了300億元令吉,很顯然一定跟當時的總理我有關,所以在總理納吉成立的調查委員會調查之下,果然認定是我偷的錢。」
「我連國家的飛機都不放過,我就任總理時,從前任總理那邊交接到一架737的公務機,但我用大換小賺走了價差,然後把賺到的錢存一個秘密帳戶,我相信是存在我前面提到的那個連我都不知道在哪個秘密銀行的秘密帳戶,但警方應該查得出在哪。」
「當然我還用我偷來的錢偷蓋了兩座宮殿般的豪宅,有高牆包圍,有安全部隊24小時保護,有兇狠的狗看守,任何要來拜訪我的人,都會被完整搜身有沒有攜帶武器。」
「獨裁者的住所一定有秘道,所以我擔任總理的時候,總理官邸一定有一條秘道可以直通吉隆坡國際機場,如果發生任何事情,我就可以透過那條秘道,調到機場,那裡會一架等候我的飛機。只是到現在為止,納吉政府也不到那條秘道。」
「我身為一位真正獨裁者,決定跟所有的獨裁者一樣辭職,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很不幸的在他們辭職前就死了,西班牙的佛朗哥和葡萄牙的薩拉查在他們死的時候才正要辭,而我很幸運,我在死前就辭職了,我還命令幾個部長在我宣布時衝上去哭。」
「對了,還有我是獨裁者的關係,所以我的孩子可以在政府跟巫統裡面出任高級職務,然後可以跟政府做生意,變成超級富豪。而我的一個兒子,已經內定在未來希盟執政時,等著擔任副總理。」
投書刊登之後,大馬社會反應多樣,執政聯盟國陣趁此機會攻擊馬哈迪搞錯對象,因為稱他獨裁者的人,就是現在跟他合作的希盟那群人;在野聯盟有些議員也模仿起馬哈迪的反諷筆法,來嘲笑競選對手;當然,也有些反對執政聯盟的人,也不認同在野聯盟跟馬哈迪的合作,甚至針對即將到來的大選發起廢票運動,並且批評馬哈迪這樣的投書只是想利用反諷來轉移大眾對他過去作為的焦點。
其實大馬這幾年的政壇變化,真的很適合拍成政治影集,而且一季接一季高潮不斷,特別是幾位大馬政治人物,包括現任總理納吉、前總理馬哈迪、在野黨領袖安華、雪州首席大臣阿兹敏,都是現在馬來西亞政壇上重要角色,彼此的關係也是充滿了戲劇張力,而且因為隨時可能進入大選,彷彿就像要進入某一季大決鬥、完結篇,越來越讓人期待。特別是現年53歲的阿茲敏,被看好是希盟的政治新星,甚至有接任總理的實力,而且阿茲敏與希盟目前的兩大實力人物──馬哈迪、安華都有不錯的關係,若是希盟勝選執政,阿茲敏將在過渡總理馬哈迪跟未來規劃接任總理安華之間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值得持續觀察。
阿茲敏(圖片來源:Rehab junkie,創用CC 姓名標示-相同方式分享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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