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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字片羽○雪泥鴻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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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緣到此一訪,
何妨放鬆一下妳(你)的心緒,
歇一歇妳(你)的腳步,
讓我陪妳(你)喝一杯香醇的咖啡吧!

這裡是一個完全開放的交心空間,
躺在綠意漾然的草原上,望著晴空的藍天,
白雲和微風嬉鬧著,無拘無束的赤著腳,
可以輕輕鬆鬆的道出心中情。

天馬行空的釋放著胸懷,緊緊擁抱著彼此的情緒。
共同分享著彼此悲歡離合的酸甜苦辣。
互相激勵,互相撫慰,互相提攜,
一齊向前邁進。

也因為有妳(你)的來訪,我們認識了。
請讓我能擁有機會回拜於妳(你)空間的機會。
謝謝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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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4月24日 星期日

走一趟婆羅洲部落之旅 再不忍看雨林燒成棕櫚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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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趟婆羅洲部落之旅 再不忍看雨林燒成棕櫚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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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arlene Goldman;翻譯:黃康偉
婆羅洲茂密的原始熱帶雨林是本南人的家園。圖片來源:June。CC BY 2,0

行走在婆羅雨林

熱帶雨林以溫度和水蛭向行者收取過路費。在濕度100%的環境下,我試著快步前進,同時像打地鼠一樣,用撒鹽器把噁心的水蛭從橡膠鞋上彈開。汗水沿著我的下巴滴進潮濕的林地裡。
我們的導遊Sia Ngedao和我正在等待兩位不習慣潮濕氣候的徒步同伴。Pile,一個留著厚厚鬍子的瑞典男人,他看起來像個巨人,但已經被汗水和蟲子嚇壞了,而他的女友Lisa,則用她平靜的神態安撫著他。我們甚至還未到達我們的午餐地點,而我可能得告訴Ngedao,我們要放棄達成這天預計的進度。
在Pele喝完了今早第3公升的飲水後。Ngedao消沉的說「那個男人已經走不動了!」他接著宣布「我們今天到不了村莊,今晚得在森林裡過夜。」
我們正在經歷砂拉越婆羅洲上巴南(Upper Baram)地區,一場為期五天的部落旅遊──「婆羅本南冒險徒步計劃」。這個曾經佈滿原始森林的島嶼,如今只剩一小塊的原始森林,這裡也是──本南人(Penang)的家。

從游獵到定居 本南人的生活被迫改變

攤開歷史,本南人曾是婆羅洲上的游移狩獵民族,他們不斷遷移,尋找充足食物來源,如西米棕櫚與山豬的。如今,大多數的本南人居住在村莊的,僅剩下1萬至1萬2000的少數本南人過著真正的游牧遷移生活。
本南人曾經是婆羅洲上的游獵民族。圖片來源:Moving Mountains TrustCC BY 2.0
伐木公司、油棕園、水壩建設和貪污的政府砍伐砂拉越近90%的森林,毀滅了本南人的森林家園。在失去土地的同時,本南人更害怕他們將會失去自主。婆羅本南冒險之旅目的就在於藉由不同管道分享部落的生活方式,以對抗這種破壞。
我們這個旅行團,在人口極為稀薄的17個村莊之間旅遊。這些村莊位於上巴南的本南和平公園,和平公園於2009年成立,目的是為了保護熱帶雨林免於大面積砍伐,佔地16萬3000公頃。
許多本南人的年輕世代,包括Ngedao的幾個孩子,已經離開家鄉到鄰近的城市或者伐木場尋找工作。但是,「和平公園」與「婆羅本南冒險徒步計劃」給了本南人新的選擇,他們可以在家鄉謀生,從事導覽、販賣手工藝品、開船和搬運雜工的工作。
但是,要讓政府認可公園價值,繼而採取保護動作,一直是個難以實現的目標。Ngedao是拯救上巴南熱帶雨林抗爭中的其中一員大將。他曾於2012年到砂拉越的首府──古晉(Kuching)為本南人面臨的問題請命。
他告訴政府:「不要砍伐我們的樹木,這不只是為了本南人,而是為了馬來西亞,為了全世界所有的人!當森林受到保護,它給予全世界的人生命。給我們全部人氧氣!」儘管Ngedao如此呼籲,本南人和平公園尚未獲得政府官方的保護。Ngedao說:「我想他們不在乎我說了什麼。但我們必須保護森林。這個區域已經屬於本南人上百年了。」

雨林混搭伐林道路與棕櫚園

不虧是雨林中的熟手,Ngedao和他的導遊船員及搬運工人以五天的腳程穿過整座森林。與此同時,我們摸索了整塊迷宮,終於在泥濘的山坡中走出了我們的道路。那裡目前都沒有整潔的小徑和告示牌。本南人有他們自己的方法留下線索給其他村民,那就是放置石頭或者用彎刀在分支上劈一個缺口,告知人們整條路線。
等待Pele的時候,我將覆蓋在鞋子上的水蛭撥開,發現自己已經被水蛭包圍了。當太陽光束透進濃密的樹冠。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吞下了。
我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達村莊?」
Ngedao「本南人4個小時,你們應該要6個小時。」他說。
在這前一天,Ngedao把我們從上巴南村莊的隆勒朗(Long Lellang)機場跑道帶到這裡。飛機經過厚厚的森林之中還穿插著許多油棕園和伐木道路,在在提醒著我們,本南原住民正遭遇到的威脅。
飛越巴南雨林。圖片來源:June。CC BY 2.0

不分享是最大的罪行

他向我們宣布他是我們的導遊,他上排的牙齒像是空著很久了。穿著紅色的球衣,藍色的短褲,高膝蓋襪子和一雙沾滿泥巴,準備應對熱帶雨林的膠鞋,Ngedao很快地打量了我們鼓鼓的背包和已經帶著的20公斤的食物和飲水。我們將需要至少四位搬運工人才能開始旅程。
第一天的旅程是簡單地從隆勒朗(Long Lellang)徒步到隆卡潘(Long Kepang)的村莊,路程大多是穿過平地和渡過幾條小河。當用午餐時,我們的搬運工人和Ngedao還教我們一些基本的本南人用語。
我練習將「jian kenin」粗略地翻譯成「謝謝」,可是從字面上來看,這個詞表示感覺很好。在本南人的語言裡沒有「謝謝」這個詞;分享對本南人來說是很普遍的事,事實上,本南社會最大的罪行就是「see hun」,即未能與他人進行分享。他們也學習「molong」,即不說非必要的話。

雨林滋養生命

在隆卡潘,Ngedao向我們介紹西米棕櫚,棕櫚枝的影子投射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正在從已經砍下來的樹中搗碎出澱粉。她用赤腳工作著,就像酒莊釀酒者踩著葡萄一樣,進行著將纖維物轉化為食物的其中一個階段。雖然本南人如今靠著米飯和其他穀物作為食物來源,但西米仍然是他們生活中重要的部分。
Ngedao也讓我們認識本南人的傳統狩獵武器吹管(Blowpipe),這是用堅硬的木材製成的武器,飛鏢加上tajem樹的有毒乳膠。在約7英尺的距離內,一把無聲的吹管比短槍更能準確地讓獵物瞬間斃命。本南人用吹管來獵殺野豬、鳥、松鼠、猴子、蜥蜴、吠鹿以及其他類似的小動物。
如今,短槍獲得普遍的使用,就如隆卡潘這個傍晚,Ngedao的朋友正帶著一頭剛捕獲的野豬進入我們寄宿家庭的小屋進行剝皮和切分。三位男人利落地在獵物的身上揮舞著彎刀,在分享的精神下,食肉也將會分享給其他家庭。

終於抵達隆克朗

第二段徒步之旅,Ngedao不肯定我們是否能完成從隆卡潘到隆克朗(Long Kerong)這趟14公里的嚴酷路程。我們踏著緩慢但穩定的步伐,而我則集中聽著森林裡的聲音,犀牛犀鳥和啄木鳥敲打的叩叩聲。而真正的「鳴禽」則是嗡嗡拍打厚刷,使聲音迴盪在森林的蟬。
徒步到晚上,在黑夜的星空下,我們克服凸出地表的樹根、搖搖欲墜的竹橋和其他無形的障礙。讓我驚異的是,我靠著直覺和森林中節奏的輔助下,設法跟上了Ngedao快速的腳步。當我們終於到達隆克朗時,我們在發狂和腎上線素引起的歡樂中搖擺。我們擺脫了夜晚在森林過夜的惡夢。
搖搖晃晃的竹橋。圖片來源: Andrew Garton。CC BY-SA 2.0。
我們寄宿家庭中的女主人用一杯茶款待我們,門廊還放了洗手用的盆子。她隨後端上晚餐,有一碗白飯、叢林蕨類植物、綠色木薯粉,黃梨和小河抓來的魚。之後,我們在剛剛用餐的同一張藤席上,架起了睡袋和蚊帳。

走過這一趟 明白雨林的價值

翌日,我們從Ngedao掃視的地平線登上山脊。我們什麼也看不見,遠處只有厚厚的煙霾。
他說:「這是從馬魯地(Marudi)飄來的。他們為了棕油正在焚燒森林。」
那個晚上,我們睡在森林裡。我們如繭般的吊床包裹著我們,這樣的設計是用來防止水蛭攻擊的。那淅瀝瀝的小雨打在帆布上哄我入睡。早上,我們徒步到「大樹」,一棵高聳的龍腦香,大概有40至70米那麼高。它蜿蜒的藤蔓和枝幹逆光,讓人不禁對倖存的巨木發出敬畏之心。
Ngedao說:「Jian na'an,很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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